有剑有酒 序章

川省省会蜀都市中心医院。

“大夫，我儿子怎么样了？”

医生带着沉凝的目光打量这个妇人，这是一个60来岁的老妇人，只因为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，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，皮肤干燥有点发黄，两眼的眼圈发黑，鱼尾纹并没有放过她，花白的中短发下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！

医生看到了一双母亲的眼睛，它专注，充满了希冀、渴望、迷茫、痛苦、无助，还有眼角未擦拭的点点泪痕。

大夫捏了捏自己的衣角，思绪似乎回到了之前那年轻人醒来的一幕。

“林医生，病人心跳下降。”

“加大电压”

“还是不行，病人脑电波持续下降，再加大电压对病人恐怕……。”后面的话护士没说，但是林医生也知道。

“再加大电压。”

“是”

“林医生，病人心跳开始复苏，……额……林医生你看病人睁开眼了。”护士吓了一跳，这根本就是奇迹，一个人急救成功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苏醒。

林医生走过去想看看病人怎么样，看到病人泛白的眼珠和没有瞳孔的焦距，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
“快叫病人家属”

护士愣了下刚想出去，只听病人说：“不…要”。护士转身看着林医生，林医生点了点头。

“我没…时…间了，告诉我姐，弟弟…不够好，这一辈子…都是她…她在帮我忙，我还是要请她代我……照顾好母亲。给我母……亲说，谢谢她的…爱，儿子无能…，我偷偷打造了一对…镯子放在我床头，想送给父亲母亲做生日礼物，等不及了，一辈子没送过像样的礼物，啊…，我爱他们，啊……啊…。”

青年渐渐双目失去了色彩，两滴泪痕从泛白的眼角流出。林医生怔了一下，分明从那一句句“啊”的声音中听出了不甘！周围的护士瞬间捂住嘴，眼泪无声流下，见过很多快死的人，可是总有些感动发自肺腑。

大厅里，听完林医生叙述的老妇不停的流着泪，旁边姐姐和亲人也无声哽咽。

一个提着几分早餐的老人从走廊里蹒跚走来，很难想象1米5几的个子，瘦的皮包骨头，佝偻着腰，脸上布满老年纹，很少的几根黑发。看到这么多人流着泪就问：“小杨怎么了。”

姐姐跑过去抱着老人就哭：“弟弟去了，再也找不见了，呜……呜。”

男人提着的早餐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，眼泪止不住流，睁大了嘴，脸上交错的两条长长的老年纹更显沧桑，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。“嗷……嗷……”的哭声响彻了大厅，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如此的哭过，哭得痛天彻地，撕心裂肺。

不禁想起了一首诗：“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，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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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无尽黑暗中却有一缕魂体在未知名的空间里游荡，突然，一阵强风袭来，不见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