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本章开始听一趟黄山之行,把常江和安琪之间的感情拉近了许多。但安琪对自己的感情,是友情,还是爱情?安琪是否同意同自己建立那种亲密关系?常江仍感到心中无数。
一个周末的下午,最后一节课下课前,常江悄悄地凑近安琪,小声向安琪邀请道:“晚饭后,一块儿出去转转,可以吗?”
安琪若有所思地停了两三秒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“晚上6点半,车库见?”
安琪又点了点头。
安琪两次点头,让常江看到了希望,心中泛起阵阵难以抑制的兴奋。
晚餐时,常江要了两块烘糕、一盘小菜和一碗稀饭,狼吞虎咽地结束了战斗。迅速回到宿舍洗漱一番,换了套衣服,早早地来到车库,站在自己的车位前等候安琪。
6点半钟,安琪准时来到车库。散学后的安琪,身着一身便装,肩背一女式坤包,更显得特别妩媚动人。
常江打开车门,热情地把右手贴在车门顶框,伺护着安琪坐到轿车前排副驾座上。安琪微笑致谢!
常江熟练地驾驶着自己的坐骑,一会儿工夫上了城市环道,遂征求安琪意见:“咱们到哪里去玩?”
“随你!”
“去青龙山?”
安琪笑笑说:“可以!”
汽车沿着环城高速风驰电掣般地向青龙山驶去,常江打开车载信息服务器音放系统,安琪降下车窗,两人伴着音乐边唱边兜风。
`很快到了青龙山,常江直接把车开上盘山公路,上山后,把车停在山顶停车场。
二人下车后,沿着山顶小道,慢慢向市区外方向走去。
一轮皓月从远处山峰后面升入夜空,如流似水般的月光静静地泻在大地上。蜿蜒如龙的青龙山,横卧在灯火通明的彭州市区郊外,充满宁静和温馨。
第一次和女同学独处的常江,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。平时感觉有许多话想对安琪诉说,现在却不知从何处开口。想拉一拉安琪的手,没有了黄山旅游时那种特殊的环境氛围,更不好意思。一条漫长的山顶小道,虽然仅有一对年轻的伴侣相偎而行,但两个人却始终处在一种尴尬的气氛里。有时走很长一段路两人不说一句话,有时断断续续地说上几句,也多是些“天气热了”、“今天月光真好”等废话。
两人看到已经远离都城繁华的灯光,便在一个休息点停了下来。所谓休息点,即利用山势,从山顶小道向一侧开出一条五六米长的岔道,在岔道尽头整出一块平地,上面砌一条石凳,以供人们小憩。两人便一齐走了过去坐下来。
两人静静地坐下来,细细观看周围,才发觉月光下的景色竟是如此迷人。身旁的树叶和花朵,上面泛起一层银白色的光,在薄薄的轻雾中仿佛笼罩着一层飘拂的轻纱。周围树木和高处的灌木遮挡着月光,把参差斑驳的黑影洒在周围地面上,使人感觉自身既在真实中,又好像在幻影里。
迷人的景色为两个年轻人营造一处难得的温馨环境,更激发两颗火热的心不断加快跳动。常江几次在心中批评自己无能,后鼓足勇气,把自己放在石凳上的手慢慢地移动到安琪的手边,假装有意无意地触碰安琪的手。见安琪不躲避,便得寸进尺,把自己的手放到安琪的手上,进而,又把安琪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。
见安琪表现出温柔的顺从,常江慢慢地把嘴凑到安琪耳边,试探地说:“小琪,你知道我在想什么?”
“不知道!”安琪俏皮地说。
“你想知道吗?”
“你不想说,我就不想知道。”安琪将了常江一军。
“这么说,我要想说,你就想知道!”
安琪笑笑,不置可否。
常江双手捂着安琪的手,把它放在自己的怀中,向安琪靠了靠,侧转身子面向安琪,深情地说:
“琪,从我们走进东方大学的第一节课第一眼见到你,你的形象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心。这一个多学期的相处,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。琪,恳求你能够敞开心扉,接受我的这份感情好吗?”
令常江意料不到的是,安琪脸上流露出一种似乎是失而不舍、得而不能的复杂感情,好像内心在进行着一场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。足足沉默了四五分钟后,安琪仰起脸来,深情地望着常江说:
“常江,你是一个非常正直、优秀,而且也很帅气的小伙子,是值得任何姑娘爱的人。但是,我……”
“既然是这样,还有什么犹豫的!”常江急切地打断安琪的话,进一步表白说,“琪,你放心,不论你今后怎么样,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,同你共担风险,终生陪伴你!”
“常江,谢谢你!”
这时,常江看见安琪已满眼泪水。他双手捧着安琪的头,把她的面孔转向自己。看着她脸颊上鲜明的酒靥,她嘴唇的曲线,她眼睛里的光辉,她面孔上依稀荡漾着的青春气息,常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紧紧地把安琪搂在怀中……
捅破那层感情上的“窗纸”,常江和安琪之间那种尴尬氛围一扫而光。两人一肚子知心话似打开的水闸,说也说不完。
不知已过了多长时间,忽然,山顶小道上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。安琪迅速离开常江的怀抱,坐到常江的一侧。
立马,三个贼头贼脑的男青年走了过来,一个皮肤黝黑,一个又矮又胖,一个瘦瘦的,长着一张猴子脸。
“哟嗨,这里还有一个泡妞的!”胖子油腔滑调地说。
黑皮指着常江威胁说:“小子哎!把钱掏出来,给哥们儿共享共享!”
“没有!”常江硬邦邦地答道。
“这小MM(妹妹),我好稀饭(喜欢)啦!”猴子脸用手摸摸安琪的脸,被安琪挡了回去。
黑皮气呼呼地说:“没有钱,把这小MM(妹妹)让给我们。我好想梅梅啦!”
常江用手按了按安琪的肩膀,示意她坐着不要动,忽地站了起来,斩钉截铁地喝道:“干什么!”
胖子一挥手,恶狠狠地叫道:“这小子找死,搞定他!”
猴子脸一个箭步跨到常江跟前,一拳打过去,常江一掌迎向他的手腕,猴子脸被砍了个趔趄。
见猴子脸占不到便宜,三个人一起扑上来,围着常江拳打脚踢。常江手脚并用,抵挡三个人的进攻。
安琪见状,站起来想凑上前来帮忙,正好被常江看到。常江大喝一声:“站到一边去!”安琪赶忙退了回去。
常江见安琪闪到一侧,自己闪身一躲,跳到石凳上,飞起一脚,把黑皮踢倒在地,右手一甩,一掌打在胖子脸上,打得胖子眼冒金星。
安琪正为常江高兴,只见胖子发了疯似的死死地从后腰抱住常江。猴子脸一条腿屈膝,一条腿跪在地上,头顶着常江的腹部,紧紧地抱住常江的左腿。黑皮突然从腿上拔出一把匕首,猛地扬起手臂,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,狠狠地向常江脸上刺去……
说什么也来不及了,安琪头脑一蒙,右臂一挥,中食两指笔直指向黑皮。一束细细的绿光射在黑皮的太阳穴上,只听“当啷”一声,匕首掉落在地。黑皮向后一仰,“扑通”一声,倒在地上。
几个人见黑皮圆睁双眼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忙停止了打斗。胖子赶忙用手在黑皮鼻孔前试了试,大叫一声:“杀人了!”拔腿就跑。见胖子离开,猴子脸也抬腿就要溜走。
安琪愣了一下,突然果断地喝道:“站住,回来!”
两个刚才还嚣张一时的痞子,没想到这时被安琪一句话吓得老老实实地走回来,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。
安琪伸出右手,张开手掌,掌心出现一团绿色的光。她用手掌分别在胖子和猴子脸的双眼及头上运行了一圈,接着又在黑皮的头上同样比划了一次,指着胖子和猴子脸喝道:“滚!”两个痞子像喝醉酒似的晕晕乎乎地、慌不择道地向山下逃去。
安琪把愣在那里发呆的常江拉到小道上,转身用右手掌心朝那段五六米的岔道和石凳周围比划了一周,一团绿光铺洒在地面上,紧贴着地皮刮起一层旋风,把地面上的树叶、杂物和尘土通通刮走,刚刚打斗的痕迹瞬间消失殆尽。
安琪拉着常江迅速跑离那块是非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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