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局皇陵守墓人，系统逼我享清福 第十章：眼线暗藏流民中，一块肥皂试人心

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，看谁都可疑。

李胤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，在那群忙碌或休息的流民中细细扫过。那个气质略显不同、在县丞来时异常紧张的中年男子，此刻正混在几个老人中间，帮着拾?柴火，动作略显笨拙，眼神却不时飞快地瞟向院子中央的李胤，以及那台仍在不停运转的新石磨。

就是他！

李胤几乎可以肯定。这绝不是普通的、饱经风霜的农民，他那偶尔流露出的观察神态，更像是一个探子。

“石猛。”李胤不动声色地招来护卫。

“王爷有何吩咐？”石猛低声应道，目光依旧警惕地巡视四周。

“看到那个穿灰褐色短打，正在捡柴火的中年人了吗？额头有颗黑痣的那个。”李胤用眼神示意，“盯紧他。注意他的一举一动，和谁接触，说了什么，尤其是晚上休息之后。但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
石猛眼神瞬间锐利如鹰，顺着李胤指示的方向看去，很快锁定了目标。他常年军中服役，对侦查与反侦查自有心得，稍加留意，便也看出了那人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细微之处。

“属下明白。”石猛沉声应道，没有多问一句，身形自然地融入到流民之中，如同水滴入海，开始执行监视任务。

李胤心下稍安。有石猛盯着，至少能掌握这眼线的动向。但光是盯着还不够，必须想办法把他揪出来，或者……反过来利用他。

正思忖间，一股淡淡的、混合着汗臭和污垢的气味随风飘来。是那些刚干完活、聚在一起等待分粥的流民身上散发出来的。天气渐凉，但多人挤在一起，卫生条件极差，很容易滋生疫病。

这可不行！万一爆发瘟疫，所有人都得玩完！李胤皱紧了眉头。个人享受可以先放放，但基本的卫生安全必须保障。

“系统，”他再次呼叫，“有没有便宜又简单，能快速清洁个人卫生的东西？比如……能去油污、杀灭病菌的？”

他小心翼翼地措辞，生怕系统再给他整出个化工厂生产线。

【收到请求。匹配宿主当前需求与环境……】

【推荐兑换：‘草木灰猪胰子皂简易制法’（利用现有草木灰、猪油及天然碱草制作基础清洁皂）。所需点数：4点。是否兑换？】

肥皂！还是最原始的那种！只要4点！这个好！

“兑换！”李胤立刻同意。这东西实用，而且制作过程不复杂，正好可以拿来试试水，看看流民里哪些人可用。

【兑换成功。扣除4点。剩余点数：25点。】

简单的制作流程涌入脑海。

正好此时阿福过来请示：“王爷，晚粥已经备好，是否现在分发？”

“等等。”李胤叫住他，“阿福，你去找几个手脚麻利、看起来老实的妇人，让她们去灶台那边收集足够的草木灰，再烧一大锅水进行沉淀过滤，取得碱水。再去领一小块猪油过来。”

阿福一愣，完全不明白王爷要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，但他对李胤的指令已经形成了无条件执行的惯性，立刻躬身：“是，老奴这就去办。”

很快，几个被选中的妇人战战兢兢地按照李胤的指示，开始操作。过滤碱水，加热猪油，混合搅拌……一套流程在李胤的远程指挥下，虽然磕磕绊绊，但居然真的像模像样地做了起来。

其他的流民都好奇地围在一旁观看，不明白这位王爷又要搞什么新奇玩意。那个被石猛盯着的眼线，也混在人群中，伸长了脖子，看得格外仔细。

墨衡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，暂时从磨坊图纸中抬起头，凑过来只看了一会儿，眼睛就又亮了：“王爷！此乃……此乃化合之道？油脂与碱混合竟可生成此物？妙啊！不知此物有何功用？”

李胤高深莫测地笑了笑：“此物名曰‘肥皂’，去污除垢，洁净身体，或可防病疫。”

防病疫？众人闻言，更是好奇不已。

经过一番忙碌，几块黄澄澄、形状不规则、还散发着古怪气味的原始肥皂终于成型了。

李胤拿起一块，亲自示范。他让石猛端来一盆清水，将手弄脏，然后用肥皂搓洗，瞬间起了泡沫，再放入清水中冲洗干净，一双脏手变得干干净净！

“神了！真干净了！”

“看那油污都没了！”

“王爷真是有点石成金的本事！”

流民们发出阵阵惊呼，他们一辈子都用清水或皂角洗东西，何曾见过去污能力如此强的东西？而且还是用灶膛里没人要的灰和一点猪油做出来的！

【叮！宿主成功研发并推广基础卫生用品，显著提升生活品质与健康水平，符合‘享受’定义。奖励享乐点数：8点！】

【叮！宿主的创新举动引发流民惊叹与敬佩，获得情绪价值。奖励享乐点数：3点！】

【当前总享乐点数：36点！】

李胤心中暗爽，点数来得正是时候。

他趁机对众人道：“此后，每人劳作之后，皆需以此物洗手洗脸，注意清洁，以防病疫。此物制作不难，方才学会的几人，可专司此职。”

那几个被选中参与制作的妇人顿时脸上放光，仿佛得了天大的荣耀，连连保证一定做好。其他流民也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。

李胤仔细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。大部分流民是纯粹的好奇和感激，而那个眼线，在最初的惊讶之后，眼神变得有些复杂，时不时看向那制作肥皂的简易场地，似乎在拼命记忆流程。

李胤心中冷笑，鱼饵已经撒下，就看你咬不咬钩了。

他故意大声对阿福和墨衡道：“此皂去污强效，若能量产，或可成为一桩财源。其法简便可控，材料亦易得，只需三五可靠之人便可操持。”

这话看似无意，实则句句都说给那眼线听。

果然，那眼线低着头，眼神闪烁得更厉害了。

是夜，月黑风高。

流民们挤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沉沉睡去。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，鬼鬼祟祟地摸向白天制作肥皂的那个角落，似乎在寻找什么，或者记忆残留的痕迹。

他全然不知，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暗处，早已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。

石猛如同暗夜中的猎豹，无声地靠近……

第二天清晨，李胤刚起身，石猛便前来汇报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王爷，昨夜那人果然有异动。他偷偷去了制作肥皂的地方，用木炭在破布上画了些东西，似是流程图。天亮前，他试图接近一个早起砍柴的流民，似乎想将布条传递出去，被属下当场截获。”

石猛说着，将一小块画着歪歪扭扭图案的破布递给李胤。

李胤接过布条，看着上面简陋的图形和箭头，嘴角勾起一抹冷意。人赃并获。

“王爷，是否立刻将此人拿下？”石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。

李胤沉吟片刻，却摇了摇头：“不，拿下他容易，但只会打草惊蛇，让赵得柱知道我们有了防备，下次会用更隐蔽的方式。不如……将计就计。”

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形成。

“石猛，你找机会，装作无意地让那人知道，本王‘无意中’提及，后山某处似乎有一种‘碱土’，比草木灰制成的碱水效果更好，只是位置险要，难以大量获取……然后，放松对他的看管，给他一个‘偶然’的机会，把这份加了料的‘肥皂秘方’送出去。”

李胤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
他想看看，赵得柱拿到这份需要“险地碱土”的“秘方”后，是会知难而退，还是会不惜代价地去尝试？

无论哪种，都够他喝一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