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客色彩 第八章 我永远排第二位

周五下午4点23分，计算机学院咖啡厅飘着速溶咖啡的糊味儿。吴念楠第N次扒拉手表，指尖敲桌子跟敲摩斯密码似的。面前笔记本早自动休眠，屏保映出她皱成包子的脸。窗外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，雨滴在玻璃上爬得比蜗牛还慢。

都第47分钟了...她嘟囔着划手机，12条未读消息7个未接来电，全是给吉七的，跟讨债似的。咖啡厅门砰地被撞开，吉七跟落汤鸡似的冲进来，头发甩得水珠跟撒豆子似的：念楠！对不住，我

吴念楠啪地合上电脑，声儿跟拍惊堂木似的：知道咱约好几点唠参赛项目不？三点半！你倒好...老周突然...又是老周！吴念楠冷笑，把笔记本往包里塞得跟扔手榴弹似的，这周第三回了！合着我时间是大风刮来的？

吉七伸手想拽她，手在半空僵得跟冻住的鸡爪：实验室防火墙跟纸糊的似的垮了，差点把数据全造没了...所以我这全国赛就屁都不是？吴念楠嗓门儿一拔高，邻座学生跟看猴似的瞅过来，还是说你压根不想跟我组队，早想踹了我？

雨里俩人一前一后走，吉七突然追上去：等等，我把修完的代码发你。他掏手机划拉几下，吴念楠微信叮一声。点开文件她脸就变了：我这生物特征识别模块！你凭啥擅自改？就优化了下算法...吉七挠头，你那多因素认证占资源跟吃垮食堂的胖子似的...所以你连个屁都不放就删了我2000行代码？知不知道我熬了多少夜，眼霜都用废三管！

吉七手机突然响了老周的专属铃声——《最炫民族风》。他瞅眼屏幕直犯嘀咕：实验室又...滚吧。吴念楠往后退半步，声儿平静得吓人，反正我在你这儿永远排老二。

当晚10点，女生宿舍楼下。吉七抱着个滴答水的纸箱，里头戳着吴念楠的《密码学导论》和件外套，跟埋雷似的。念楠！他瞅见人影忙上前，给你带了...吴念楠眼尖瞅见纸箱里的U盘——她存参赛资料的宝贝：你动过我U盘？没！是老周需要...够了！她一把夺过纸箱，从今儿起各干各的，密码我全改了！

吉七傻站原地，瞅着她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。雨幕里他没瞧见吴念楠转身时掉的金豆子，也没注意她攥着张纸条——全国赛决赛邀请函：团队组，都攥出褶子了。

接下来一周，计算机学院传起俩段子：

一是网络安全实验室亮得跟白昼似的，有人瞅见吉七对着五台显示器狂敲代码，桌上能量饮料罐堆得跟金字塔似的；

二是图书馆顶楼有个姑娘带三台笔记本闭关，据说边啃面包边调代码，管理员在她座位下扫出十盒空眼药水瓶。

俩人偶尔在走廊碰头，跟陌生人似的目不斜视。就他们自个儿知道，每晚睡前都偷偷点开对方GitHub记录，跟做贼似的。

周五下午，系统自动发邮件到俩人邮箱：检测到项目代码90%相似度，你俩是搁这儿克隆呢？

深夜11点47分，吉七收拾老周的破烂，翻出张皱巴巴的纸条：

小吉：那叫吴的丫头来问过幽灵协议。我跟她说你在偷偷重写她的认证模块，想给她惊喜。这老脑袋瓜子忘性大，现在才想起来告诉你...

吉七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，撒丫子冲向女生宿舍，却瞅见吴念楠抱着笔记本往外跑。俩人在路灯下撞了个满怀，同时开腔：

我删代码是因为发现漏洞...

我找你是想道歉...

月光下，吴念楠笔记本屏亮着，注释写着：//吉七这架构绝了，他才是真大佬...吉七U盘从兜儿里滑出来，文件名：给念楠的道歉程序.exe，后缀名还打错了。

雨幕里俩人站在路灯圈儿里，吉七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吴念楠笔记本键盘上，啪嗒声跟Morse码似的。吴念楠下意识合电脑，手速太快，小指被夹出道红印子。

你...吉七想瞅她手又不敢动，你那生物认证模块，我删改是因为发现个要命漏洞。吴念楠揉着手指，雨水顺着刘海滴到睫毛上：啥漏洞？虹膜识别那块儿，吉七从防水袋掏平板，调出段代码，攻击者拿特定频率LED灯能造假虹膜，正好是幽灵协议擅长的骚操作...

吴念楠突然抓住他手腕，指甲快掐进肉里：所以你是在...声儿卡住了，保护我？路灯突然跟抽风似的狂闪，把俩人影子拉得跟面条似的。远处扫地机器人嗡鸣声怪得跟哭丧似的，但他俩压根没心思管。

吉七实验室门禁卡失效三天了。带吴念楠到门口，瞅见门缝渗着诡异蓝光。老周！他猛拍门，是我！门开条缝，老周血丝眼打量他俩：丫头也来了？正好。拉开门，吴念楠瞅见实验室景象，倒吸凉气——

六台显示器围得跟八卦阵似的，中央摆着个拿微波炉零件改的装置，正对着吴念楠的U盘狂扫。屏幕上红警告跟下饺子似的蹦：

[检测到幽灵协议变种]

[正在扒皮...]

你们...吴念楠声儿发颤，一直在...老周咳嗽着指角落睡袋：这小子三天没回家，就为从你代码里抠协议残留。他指指微波炉，拿电磁脉冲消过毒的U盘才敢用。

吴念楠笔记本突然尖叫，电池温度飙得跟窜天猴似的。吉七一个箭步冲过去，扯了电源线就把电脑扔进防爆箱。他们找到你了。老周声儿突然老了十岁。

凌晨2点17分，三人猫在图书馆古籍修复室——全校唯一没联网的地儿，跟原始人洞穴似的。吴念楠拿特制铅笔在硫酸纸上划拉代码，吉七用老式打字机敲反制程序，键冒都快磨平了。

所以...吴念楠铅笔停住，你这周躲着我，是怕把攻击引我这儿？吉七耳根在煤油灯下红得跟煮熟的虾：老周说他们能顺着情绪定位目标...我越在意谁，谁就越危险。

老周在一旁鼓捣古董晶体管收音机，突然插一嘴：丫头，知不知道他为啥重写你代码？他指指吉七手腕，那儿有道新灼痕，这小子把所有攻击向量都亲自试了遍。

吴念楠铅笔尖啪地断了。抓起吉七手腕，瞅见灼痕形状跟她虹膜识别算法图标一模一样。你这...傻叉！眼泪砸在吉七手心里，万一那是要命攻击呢？吉七拿袖子笨手笨脚擦她脸：但你算法是真牛逼...就差最后层防护...

清晨5点，阳光透百叶窗时，俩人同时抬头。我有个招...吴念楠说。用声波干扰...吉七同时开口。对视一眼，同时指对方：你先说。老周在旁笑出鼻涕泡：得了，你俩脑电波都串线了！打开生锈铁盒，里头躺着俩老掉牙的USB接口，我压箱底的宝贝，模拟九十年代协议，幽灵认不出。

吴念楠接过USB突然皱眉：等等...你之前说的惊喜是啥？吉七脸唰地红到脖子：就...一个能弹钢琴的小程序...声儿越来越小，你上次说喜欢《月光奏鸣曲》...

古籍室里只剩煤油灯噼啪响。吴念楠嘴角慢慢扬起，晨光里笑得比台灯还亮。喂！老周突然大喊，要调情等灭了幽灵再说！监测器显示他们要放大招了！

俩人背靠背坐古籍室中央，吴念楠铅笔在纸上来回飞，吉七打字机咔嗒响。老周跟指挥家似的，拿焊枪把代码烧进古董USB。生物认证模块改完了，吴念楠举起硫酸纸，加了防光频攻击。反制程序妥了，吉七扯下打字机纸带，能反向追幽灵老巢。

老周把两段代码用最原始的方式——打字机穿孔纸带——输进改装收音机。设备发出杀猪般的啸叫，接着放出诡异和声。成了！老周欢呼，他们在跑路！

吴念楠突然抓住吉七手：等等...太顺了...瞳孔一缩，除非是陷阱！话音刚落，图书馆应急灯全亮，墙上投出个巨大幽灵影子。没攻击，就缓缓打出行字：有趣的对手。后会有期。

煤油灯突然灭了，阳光再照进来时，幽灵没了。地板上三个USB接口不知啥时摆成了笑脸，其中一个还歪歪扭扭，跟缺了颗牙似的